吃罷晚飯，伴著夕陽漫步在農場場區的水泥路上。目光所及之處恬淡安詳，蘊含著不易覺察的變化。大自然的一切草木都在競相生長。仔細聽去，靜謐之中有細微生命涌動的聲響。
工人們也早已下班，場路周圍顯得十分幽靜。從遠處乍一看去，路邊的綠化帶呈現兩道黃綠色。待走近后，我才發現那是越冬的小灌木苗生出芽包的顏色，點點淺綠匯集在一起便顯現出黃綠色。
小灌木苗穿越輪轉的四季，一路走來，實屬不易。曾經被驢拔起叼走，險些成為驢嘴里的“美味”；曾經寒風凜冽，被吹折了孱弱的枝條；曾經經歷干旱考驗，險些被風干了……小灌木苗熬過了劇烈的冬春換季——多風，少雨，抑或倒春寒，都在它的枝干上留下了摧殘的印記，轉眼度過清明節氣，終于徑直地臨近夏季的大門。
現在，它開始吐芽。與那早已返青的草坪比茂盛，它只能屬于“營養不良”，發育遲緩；與那筆直的法國梧桐比形象，它低矮不堪，且殘枝敗葉散綴在其間……小灌木苗的確不能和它們相比。但是，那本以為行將就木活不過冬天的小灌木苗，現在已經有生命起色了。可以預見在這星星點點的綠意后面，透出的是它頑強的生命力，一種讓你我心靈深處震撼的力量，而且它生長的速度是加速度——估計不出一個月，它就能碧綠如初了。
這些小灌木苗亦如此堅韌不拔！“營養不良”卻頑強，綻放生命就精彩！盡管它在自然界不起眼，無人問津，但是它不甘落后，執著地綻放生命；只要還活著，就要活出綠色來。
（潘莊農場 張秋生）
